“是本妃愚钝了。”
段治晟活动了下肩膀说道：“年纪大了什么毛病都有了，这里可有什么地方能坐着谈吗，老夫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秦沐瑶马上理解了段治晟的意思，将他带到军营附近的一处空地，这天亮起来也快才一会时间都已经亮了一半，段治晟很随意的盘地而坐说道：“秦丫头你外公怎么样了？”
按照段治晟和秦沐瑶之间的关系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这样叫她也是可以的，秦沐瑶笑了笑说道：“老将军来的路上没有去看望外公吗？”
“诶…”段治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不是亲王那家伙非跟老夫说什么赶时间之类的话，这早一天晚一天不都一样吗…其实老夫还是怕把他们带到了太傅府，又把这些名呀利呀带过去了，江太傅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看来以前段治晟和自己外公的感情是真的很好，秦沐瑶坐下来摘了一朵花在手指间转来转去不语。
“王妃可是有什么心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段治晟在秦沐瑶心中渐渐代替了华安的位置，一直以外秦沐瑶都没有一个能过说真心话的长辈，华安走了之后就是这段治晟了。
秦沐瑶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说道：“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却成了彼此的累赘，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不合适？”
段治晟听了秦沐瑶这句话之后大笑道：“老夫还以为什么大事能让王妃都这么想不开，原来是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呀！”
被段治晟取笑让秦沐瑶有一些不好意思了，秦沐瑶低着头不说话。
“这儿女之事吧，你问老夫算是问对人了。”段治晟颇为骄傲的说道：“之前老夫和老夫夫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老夫死皮赖脸求来的，那个时候谁愿意将自己宝贝女儿嫁给一个武夫，后来老夫当上了大将军之后和夫人相处的机会就越来越少…”
有的人指的就是亲王程任，程任之所以来南部就是受了皇上的暗令来调查申家军队的事情，因为皇上知道亲王对这只军队也充满了兴趣所以一定会好好调查，这件事情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了。
段治晟站起身来说道：“按照道理来说这申家的兵符在王爷王妃的手上最安全，但王府的兵力实在是太吓人了…”
“的确。”秦沐瑶微微叹了口气。
摄政王府已经有十万的兵力了，整个大江一半的兵力都在王府手上，若是再加申家五万将士那改是多么可怕…暂且不说程连津有无造反之心光说这兵力都可怕。
这皇位本就应该是程连津的，当初太上皇传位的时候程中争得那个叫腥风血雨，简直比几个国家之间的战乱还要可怕，那个时候的大江四面江歌随时都面临着国破人亡，若不是因为传位之时程连津年龄尚小朝中有心之人又多，怎么可能轮得到程连津这个懦弱无能之人呢…
同父同母的兄弟之间的差距这么大，也是这差距让程连津对程连津越来越疏远，本这皇位就是借来的迟早要还回去，但程连津看起来并没有要当皇上的意思，做个自由自在的王爷更好。
段治晟和江太傅都是经历了这些事的人，回想起当时的皇程不由心寒，段治晟摇了摇头说道：“皇上再这么纵容亲王，大江迟早有一日会毁在他的手上…”
虽然远在南部但容止还是会经常书信过来告诉他们京城的情况，因为程连津不在正好是他程任发展势力的好机会，原本自立一派的柳宰相也开始倒戈亲王这一边了。
秦沐瑶对段治晟邪魅一笑说道：“老将军指的是柳宰相和亲王吧？”
段治晟点了点头不语，对当今圣上他真的是心寒了。
“一群乌合之众，即便是聚在一起也做不出什么来，老将军不必心忧。”
对于柳宰相和亲王的事情秦沐瑶并不惊奇，之前她就觉得这柳皇后和亲王之间有什么关系，直到催眠了刘老板之后才确定，他们之间有一腿…这是扳倒亲王最大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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