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和清澈的紫色眼眸。
律川望进了他的眼底。
而他则目光复杂地与律川对视，视线随即落在他的手上。
律川在他的眼睛中瞧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他与他一同转向了手里。
他好似才察觉到什么。他又回望过去。
这次，他不止看向锥生零一个人，还有躲在他身后的黑主优姬，以及……玖兰枢。
他眨了眨眼，再看看自己的手里，再扭头去看玖兰枢他们。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的一条缝透进来。
玖兰枢沉默地走来，单手拉开了帘子。
光芒大盛，照耀了所有人。
阳光对律川不起作用，却让他认清楚了手里的东西——是一颗鲜红的心脏。
一个失神，“啪嗒”一下，它掉在了地上。
侵蚀掉的人性缓缓复原。陡然意识到发生的一切，现在不知是人还是吸血鬼的少年的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猩红慢慢变浅。
——我在干什么？
——我做了什么？！
眼中的惊惧越来越大，大到冲破了他的大脑，席卷他的全身，他的牙齿上下打颤，脚底发软。
他用双手捧住脸，无意外地满手鲜血。他无助地想蹲下圈住自己，自己的衣衫全是艳丽的红……视线所及，目光所住，尽是死不瞑目之人的残破肢体。
怎么回事？
我做了什么？
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逼迫自己去看地上的头。
——一张熟悉的脸。
记忆回笼，他……虐杀了一个人。
不是单纯的杀人。
而是，虐杀了一个人。
瞳孔中的红色退却，光芒隐闪隐现。谁也无法理清他脑中纷杂冗乱的思绪。他几欲奔溃地捂住双耳，但手上粘稠的感觉无论如何都忽视不掉。
“呃……”他倏尔低低吟出声，头疼得快要炸了！
玖兰枢走上前搂住他：“冷静下来，没事了。”他拍着他的背，温柔地话语将他催眠。
察觉玖兰枢要带律川离开，锥生零出声道：“你要包庇他吗，玖兰前辈？！”
玖兰枢闻言一顿：沉沉地留下一句“这是夜间部的事，我自会处理”。他捉住了律川滑腻腻的手，握紧相交，眉眼低垂，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律川染红的侧脸。
风吹人散。
追求永恒生命与不朽美貌的，终究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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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分章比较好。下一章，我们明天见。
良好市民一个迷糊后发现自己分尸杀人还掏心，要疯。这张也是N早之前就定下的情节，早织的结局也是一早就定好的。她其实没那么废，主要是吸血鬼先发制人，一下子甩成了内伤加外伤。现在，送走两个在本文里唯二拥有姓名的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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