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杂乱的问题。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问个明白。
远到小时候,父母的事。
近嘛···
比方说抽屉里拿出个口琴,问什么时候买的,会吹什么曲子。
还有半条香烟。
“曲子学长最擅长的是···”
她拿起口琴,又蹙起眉,“学长的口琴又有好久没拆开清洗过吧。”
“那个···”
“啊,忘了学长现在记不得。总之我先清洗一下。”
见到她拆开,清理过后捧在手上。
“学长以前是不介意让我也使用这个,现在我直接用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我就吹咯?”
她坐直身体,左手握着口琴把手,右手捏着口琴。
“?~”
悠扬的吹奏声从孔中传出。非常稳定,清脆。
“这个就是学长最喜欢的曲子,星之所在。”
“星之所在?”
苏曜试着复述几遍,但完全得不到头绪。
“至于那香烟嘛。”
乔倾一边用布擦拭口琴,一边说,“忘了藏起来。但学长确实是个烟鬼。”
“呃,抱歉。”
苏曜尴尬的笑了下。
“但是我也能理解,毕竟学长压力大。”
“工作用一次找了两个,回家还要攥稿。简直像是在逼迫自己一样。”
“我是很勤奋的人吗?”
“学长是那种有了目标就会全力以赴的性格。所以才会不要命的工作。”
“那我的目标是···”
“目标···”
她突然别开视线,像是不好意思了。
“我也有责任。虽然说过学长不用那么努力,但是没能制止。”
也不用说完,说明白。
只要见到那害羞而又幸福的笑容爬上了脸颊,展露出的甜美笑容,瞬间就明白了。
在家里呆了一小会。
苏曜决定出去走走,敲定的目的地是她所说的自己的母亲的墓地。
插曲。
苏曜想着如果是在交往中,那么出行是不是牵着手更好呢?
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
但看她动作变得僵硬,,脸颊也染上红晕,苏曜瞬间明白恐怕自己和她的关系还没到自然做这种动作的地步。
不过苏曜正在犹豫要不要抽出来时,又感受到小手在用微小的力气回握。
到了墓地又回到让她主导的状态。
以为到了这种地方会有什么记忆也是虚妄的,树的影,人的声,灰质的墓碑上贴的照片。
即便见到那人冲自己微笑,也完全没有‘这人就是我母亲’的概念。
我还算是我吗?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还能算是‘苏曜’吗?
“学长当然还是学长。”
“我最近正好看到一个理论,叫忒修斯之船。”
“忒修斯之船?”
“对,就是说忒修斯船的木头其中一部分因为腐烂换了新的,到最后因为时间越来越久腐烂的也越来越多全都被替换成别的,这艘船还算不算是忒修斯船?如果不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是的?如果是,但它已经没有最开始的任何一根木头了。”
乔倾微笑着说,“学长觉得是还是不是?”
“···”
苏曜缄默片刻,“但我的身体没有被替换过。”
“不对,人的身体会新陈代谢,现在的学长和十年前的学长组成的部分绝对完全不同。”
“···”
“学长认为现在,2015年的学长和2000年的学长不是同一个人吗?”
“是同一个人。”
“那就好了,即便现在的学长忘记了很多事,但学长还是学长。”
“绕湖涂了。”
“但是,学长就是学长。”
被那双认真的童孔盯视着,那里面不加掩饰的好感让苏曜有点没法直视。
“总觉得学长现在的状态让我不放心。”
“晚上···”
“要留在学长那里过夜吗?”
算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吗?
不清楚。
“···”
苏曜只能思考片刻,问,“之前你在我家留宿过吗?”
“没有,到了时间都会被赶走。”
“赶走?”
“那个···”
她脸上绽放出一个绚烂的笑,“不是赶走,说的不恰当,是因为学长很珍视我。”
不明白她所说的珍视的具体含义。
只能去猜。
是说她的年纪还小,所以秉持纯洁的交往关系。
还是说,她还在上学,不能让她留在自己这样年长的人家里传出流言蜚语。
虽然她没说过,但在医院她来的时候都带着书包,又穿着高中生的制服。
很容易就能知道她是高中生。
而自己是马上就要毕业的大学生。年龄差不可谓不大。
也许有各种各样的阻力?
手一直牵着。
她似乎很高兴。
这也是因为自己之前‘珍视’她的原因一直没做过导致的吗?
要继承‘自己’的意志继续珍视,还是说——
“学长!”
“那边有个玩偶人,去和他们合影吧!”
“嗯。”
被簇拥在小青蛙玩偶的中间,和她一起合照。
拿到那照片在手里,任谁看她的表情都是笑颜,满足的笑颜。
忒修斯之船吗?
但她也许说的对。
既然十年前的自己和十年后的自己都是同一人,那么四天前的自己和四天后的自己又怎么会不是同一人呢?
也许在哪天便会突然回忆起忘却的事。
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没必要忐忑。只要继承‘自己’的意志就不会有错。何况这是幸福的事,不是痛苦的。
“我可以去你家看看吗?”
算是出于想更加了解她的目的,苏曜提出这个要求。
“我家?”
“啊,我是想说,如果我去过那,再去是不是能记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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