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这鞭伤,是怎么回事?”
她立即缩回了手,仿佛炸了毛的猫。
“关你什么事!”
这番举动惊住了身上人,他不由得恼火道;
“陈湘熙!”
却在对上她的眸子的瞬间,迟疑了一瞬。
也就是那么一瞬,他低头,做出了让步。
“罢了,不想说我不逼。既然你自己一个人无法完全保护自己,那以后就不要出去了,就安心留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管了。”
陈湘熙急了,一把扯住他的手腕。
“不可能!你信不信我把这房间内的人都杀光?!”
风侍葬抬眸,对上了她的眸子。
“这孤岛,与世隔绝,除了你我别无他人,你要杀谁?”
那双眸子,阴铡铡的,罕见的冷意。
陈湘熙被吓得瑟缩一下,浑身也顿时软了下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你——你混账——”
连骂声都小了许多。
风侍葬扫了一眼她身上渗着血的纱布,眸底的疯狂汹涌。
他闭眼,长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片刻,这才睁眼,神色已是一片清明。
“莫要闹了,这房间,本就是为你准备的。”
说着他立即起身,穿了一件单衣便立即出门。
刚关上门的瞬间,便听闻房间内砸东西的声音。
他抬手垂眸,只见掌心鲜血淋漓,斑驳的伤痕边缘皮肉卷起,鲜血直流——刚才若不是握着碎片让疼痛压下了心里的疯狂,只怕是现在她又被弄得鲜血淋漓。
七天后。
端着瓦罐走进,只见床上人已经坐了起来。
一身红色华服,裙摆处的牡丹傲然绽放,看起来极为雍容华贵。
很是漂亮,就像他在阴阳路里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心中所设想的那样。
漂亮的不可方物。
但是却没有了往日的骄纵,双眸满都是恐惧。
他毫不意外,将瓦罐放在门口桌上,关门,这才端着瓦罐继续走进。
“醒了?”
现在是恐慌,过不多久便是失神,这样便完全安静下来了。
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个七天了。
最开始果然先是惶恐,而后得知他的意图转瞬变为了暴怒。
其升降整个房间内的所有摆设全都砸了个遍。
他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任由她砸,任由她闹腾,也不上前制止。
只是待她闹腾完后,将累的精疲力尽的她锁在床上,而后派人前来收拾。
将所有摆设重新再放置一遍,而后等她睡着了继续砸。
而后,再重新摆放一遍。
就这样,她的闹腾从一天能有十几次,变为了仅有那么一两次,最后终于累了,再也懒得闹腾了。
而后便是绝食。
滴水不进,颗米不食,仿佛是铁了心地要回去,与他横到底。
不管是什么美味佳肴都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完全不符合平日里她看到好吃的就移不开脚的性格。
他也没有强求,只是将饭换成了米汤,菜肉都命人磨碎了。
每日将她拎起来直接灌进去,绝食这法子不攻自破。
这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就算是这岛上,也是只有他们二人。
平日若是他有公务缠身不在,那么便将她锁在这房间内让她自己看书消磨时光。
当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的,尤其是她清醒的时候。
毕竟小丫头常常哭,哭了后便倒头就睡,趁着这时候他立即开始批阅奏折,将繁琐事务处理一下。而后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便回到她的身边,陪着她。
小丫头也不笨,过几天就知道自己闹腾无效,便也就不肯听他的话。
风侍葬早有准备,直接用她鲜血在她心脏部位种下了一个蛊。
那是一种蛊。
一旦被服用下,违背了他的意思,便会浑身发疼,疼得抽搐,乃至虚脱昏倒在地。
她怕疼,他知道,故而故意选了这等法子。
最初的时候她被疼得浑身抽搐,却还有力气朝着他打。
现在么.......
风侍葬走到旁边的桌旁,将饭盒放在桌上。
“用饭。”
她这一段时间的饭,从不假借他人之手,一直都是他一口一口亲手喂下的。
听闻他的靠近,床上的人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而后抬眸眼巴巴地注视着他,可怜兮兮道:“我想回家........”
双眸有些失神,早已逝去了往日的空灵,眼角泛着晶莹光泽,沾在睫毛之上,看起来极为可怜。
这应该是她身上最后一点点没有被磨平的棱角,也是她身上最后一点点的倔强。
他是故意的,没有完全折断她身上的傲骨,终究是保留了她的几分天性——一只猫,唯有稍微有些小脾气,只是在生气的时候将主人挠伤却不能闹出更大后果的时候,才是最诱人的时候。
心脏猛地传来一阵巨疼,风侍葬走了神,放下盒子的手一时滑落,“咚——”地一声砸在了桌上,床上的人顿时被吓的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可是就连这尖叫声,也比平日微弱许多——他不容许她大喊大叫,会伤了嗓子。
将来做皇后,也会因仪态而饱受诟病。
他不想让她被人在背后指点议论。
风侍葬听着扫了她一眼,只见她搂着双臂卷缩着躲在床的一角,哆哆嗦嗦的恐惧着,嘴唇泛白,眼睛从胳膊弯角处的空隙里偷偷打量着他。
一双大眼睛滴流滴流的,甚至在他看向她的瞬间立即转移了目光。
风侍葬看着心里暗自觉得好笑,不由得唇角上扬。
竟然还在注意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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